看了《黑色大丽花》,出了德帕尔玛的个人前十。选角有极大的问题,那个演同性恋和拳击手的女人,如何能演Femme Fatale?多想想帕尔玛的精彩,就不说他的遗憾了。
如果分析影片开场段落(学界叫matrice-début分析),帕尔玛的《蛇眼》最适合,当然也有奥逊·威尔斯的《Touch of Evil》,梅尔维尔的《武士》,《黄金三镖客》,库布里克的《奇爱博士》,希区柯克的《眩晕》……好电影的精彩开场,想忘都忘不掉,再想想《无极》、《英雄》《十面埋伏》是怎么开场的?忘了。
相关:一篇关于《蛇眼》 开场的帕尔玛访谈,这个开场travelling,已经不仅仅是技术上的愉悦了,建构一部影片所有因素,叙事、人物性格、空间与环境、故事背景、基调以及主题,在这个13分钟的镜头里,被精巧的镜头语言和演员精湛的表演完美地呈现出来。
每次看帕尔马,总是有种惊艳感,然后又有些失落感。前几天看黑色大丽花,感受依然。有时候觉得他可能也受很多限制吧,独立制作毕竟成本有限,想选个能在他的电影里演Femme Fatale的,不仅外型有要求,演技也有要求的,有时候只能从权,毕竟影后还有点号召力。如果把斯佳丽换过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哈奈特那个男角也不是十分令人满意。这里面印象最深的镜头应该是火与冰在房子前等待,房子后黑色大丽花被人发现的那一段了。
火在大理石楼梯上被杀这段,印象也是会深的,至少帕尔玛想让你记住这段。我觉得开始火与冰的关系,实在与这个故事关系不紧密。
这个故事的内核,是相当阴暗罪恶的,但裹在外面的外壳很多,帕尔玛没能随着故事的展开,让观众一步、一步加深恐惧感和罪恶感,而是集中在最后10几分钟,一下子说完了,这个神秘的内核几乎失效了。
其实我倒觉得火在大理石楼梯上被杀这段比较平淡,类似场面用得太多了。火与冰的关系与大丽花事件的关系,就像两人在房子前等待、房子后大丽花被发现的两个情节的关系一样,也许不太紧密,但在某处有个交点。
整个故事帕尔马确实处理很一般,有些顾此失彼的感觉,情节间相互的衔接及融合显然还可以更合理一点。这种某段的集中式处理很难说是帕尔玛的败笔还是妙手,应该算是他的风格吧。这种毛病,其实跟斯科塞斯有时候犯的毛病一样!有时候想表达的东西一多,反而乱了!
因为前段时间刚好重看过《粉红色杀人夜》,觉得看帕尔马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怎么一点点建构一个真,然后又一点点拆;拆完后又一点点建起来,然后又一把拆掉。这两个里面都有很重要的元素就是录影带,抛开性暴力人性这些不说,单看帕尔马如何看待电影的属性就是个很有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