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谁长得像少年大卫·卡拉丁?

六一竞猜时给Cinepedia同行们出的一道题,截止目前27票,结果如下: Magasa (30%, 8 Votes) 肥内 (26%, 7 Votes) Jtfly (22%, 6 Votes) 卫西谛 (22%, 6 Votes) 据说这题比较有悬念,在电影百科八卦排行榜上关注率第一。现在我揭开谜底。如果原题是问:谁认为卫西谛长得像少年大卫·卡拉丁,那现在大家的答案就是正确的了。大家看看卡拉丁青年时代的样子吧,我觉得Magasa说的比较准,我只能保证下图与本人有80%的相似度。说起大卫·卡拉丁,塔伦蒂诺用他演比尔,也是对功夫片的致敬,青年时代专演功夫美剧,本人也是会功夫的,面相与亚洲人相似,在影视剧里直接演中国人,马丁·斯科西斯的处女作就是他演的,演的那个角色就叫比尔。 这两天去了比利时:滑铁卢、布鲁日和安特卫普,我觉得是除了布鲁塞尔最有意思的三座城市了,等闲下来细说。回来发现自己发的牢骚有了点反应。其实没什么过头的话,都是平时跟朋友闲谈说得出口的话,在公共场所讲一点,也没什么惊讶的。本来还想说说影评人的平衡感,想想算了,懂的人,不需要说,不懂的人,说了也是白说。

影评的幼稚化

论文写完了,上网发点牢骚,说中国影评人对当代艺术无知,招来一点误会。老晃写信说:你说的影评人是不是我啊?估计他读完这篇日志,就知道我说的根本不是他,他怎么会不知道赵半狄。我说的不是哪个人,而是一种现象。影评人可以不了解赵半狄和他的作品,也没义务替他辩护,我想说中国影评的幼稚化,导致对文化现象没有什么穿透力,艺术界对影评界的反应完全都可以忽略不计。我不是很喜欢赵半狄,但坦率的讲,中国影评人里能跟他对话的人也实在太少了,不是说没“资格”对话,而是说,能跟艺术家说到一块去的影评人太少了。中国的影评太幼稚,话语太无力。影评的幼稚化

熊猫的功夫

终于可以不看老片了,看了点新鲜的,结果还不如看老片。 看了《功夫熊猫》,似乎很多专家院长影评人记者编辑网友都感慨了,我觉得没什么可感慨的。媒体过于敏感了。国产电影没什么可忏悔的。廉价的感慨只是看到了国有电影产业的皮毛,只是皮毛而已。《功夫熊猫》是用了我们的文化,那又怎么样?产品和技术始终是人家的。这电影产品出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拍中国,也可以拍日本,也可以拍阿拉伯世界,产品终究是人家的,已经没什么可感慨的。 有些东西是花钱能砸出来的,比如宝马的流水线,但有的东西花多少钱也砸不出来,比如奔驰的发动机和保时捷的变速箱。想让国有电影企业砸钱就能砸出跟好莱坞流水线质量对等的娱乐产品,想法太幼稚。体制羁绊不说,但说技术,固步自封搞开发毫无意义,已经全球化了,该用别人的技术就用别人的技术,该用外国技师就用外国技师,该套用模式就套用模式。我们的政府不认为搞一个国产化的梦工厂会比国产化的大众汽车更赚钱,而且也不想赚这个意识形态的钱,何其况,中国电影连个像样的国有龙头企业都没有,连个竞争的实体都没有,谈何产业? 《功夫熊猫》拍得挺一般得,不算出类拔萃,标准件吧。好莱坞的动画片都吵得狠,声音灌得太满,不是连珠炮的对白就是音效,躁得慌。 看了韩国的《追击者》,跟《杀人的回忆》和《老男孩》系列形成一种“暴力现实主义”,讲一个愤怒的男人的故事,一种在臃肿体制和不平等的现实中压抑很久的愤怒和无能,这种对当代历史和现实进行讽喻的犯罪电影,不就是黑色电影的传统么?韩国人把它这种策略混合了韩国辣酱一般的愤怒和宣泄,写实的布景、底层生活区的全景镜头、残暴血腥的毒打和昏暗的画面,成为这种电影最震撼人心的地方。韩国这种犯罪电影有个特点,凶手在叙事过程中已经昭然若揭,只是法律对他无能,反衬出社会的不平等,主人公最后成了观众们“愤怒的拳头、榔头和飞脚”。韩国人很有意思,它不批判现实,揭露政治,不用利用底层人的生活挠痒痒,他们喜欢描写压抑和愤怒,他们喜欢描述结果,让观众反思原因,他们敢在商业题材里大动手脚,比如《怪物》,我们的导演没有这个魄力,有这个魄力的,都用到色情上了。

斯普莱克·派克团体?

下面是一段网上流传很久的James Wan介绍,我感兴趣的是,这里提到的阿兰·琼斯和这个恐怖团体,是否真的存在,阿兰·琼斯和斯普莱克·派克,英文怎么写?: 一头凌乱、满脸稚气的詹姆斯·温周身各处都透着一丝才气。身为马来西亚的华人后裔,到如今,已经在好莱坞虽未度过多少个年头。而年仅三十岁的他,却已经凭借堪称当代经典的系列恐怖电影《电锯惊魂》(Saw)而威震四海了。少年时,他曾独自赶往澳大利亚的墨尔本攻读电影专业。在这里,他结识了好友莱伊·万奈尔,并一同朝着自己的电影梦想前进。后来,两人又一同进入皇家墨尔本科技学院继续学习知识。接着,两人又一同参加了在世界知名的专业电影杂志《完全电影》(Total Film)供职的电影历史学家阿兰·琼斯组织的一个非官方电影团体“斯普莱克·派克”。事实上,这是一个崇尚拍摄“现代风格的残暴恐怖类型片”的电影团体。 成员中包括很多如今已经小有名气的恐怖片年轻导演:亚历山大·阿亚(代表作《隔山有眼》The Hills Have Eyes)、与詹姆斯·温一同合作《电锯惊魂》系列的达伦·莱恩·伯斯曼、执导《黑暗侵袭》(The Descent)的内尔·马歇尔、《狼溪》(Wolf Creek)的导演格雷戈·麦克廉、精彩的《人皮客栈》(Hostel)系列恐怖片的导演埃利·罗斯、倾力打造两部《千尸屋》(House of 1000 Corpses)的罗伯·赞比。在这里,众多热爱恐怖及惊悚类型片的青年才俊们,在一起度过了令人难忘的日子。这段一同学习生活的时光自然也为他们日后各自创作出优秀的恐怖电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当中,当然要数詹姆斯·温与好友莱伊·万奈尔联手打造的《电锯惊魂》系列最为成功、耀眼了……

老杨

论文写完了,记一些琐事。老杨告诉我,说里尔一大附近有家打印社很便宜,彩色打印6毛欧元一张,于是想去看看。他偏要开他的车,说他的车有GPS,找路方便。 老杨不老,1984年出生的,湖南人,挺大的个子,学建筑的,理想是当“工头”。车痴,但凡有一个零件不好使,也要换新的。凡是跟我关系好的人,我都在姓前面加个“老”字儿,显得亲近。路上说,我论文写的电影,特有名,你看过么?我说了一下片名。“没看过!”他说。他不敢在我面前说看过什么电影,怕我臭损他。 这家店就在里尔一大地铁站一上来的地方,距离里尔有15公里,天晓得为什么要省打印的钱,浪费汽油到这来打印。店面很大,话吧、网吧、打印、排版和编订,很现代化。我们去的时候是正上午,店里只有几个学生在排版论文。老板是个穆斯林,一看就知道是摩洛哥或阿尔及利亚过来的,40出头,脸上有胡子,正在帮一个小姑娘上网。看我们进来,也没太理我们,告诉我们随便找台电脑打印就好。这次,我主要是看看打印效果。打印了一张,结果是黑白的,于是去问老板。老板说,打印的时候你们没调设置吧?于是过来帮我们打一张。 激光彩色打印,600dpi,效果不错。我把彩页递给老杨。老板眼睛尖,一眼认出亨利·方达:哎?这不是~x#@^&%么?他说的阿拉伯法语,我听个“亚利昂德”,没明白。他又认出查尔斯·布隆松,“傻勒·巴朗桑!Harmonica!”,这回我听明白了,原来是看到我们打印的《西部往事》的截图。我马上臭损老杨:你看看,人家打印的都看过这片子!老杨努努嘴,傻笑了一下。突然,老板尖叫起来,“哈里哈格玛褡,快来看,他是演员!”原来这个“哈里哈格玛褡”是坐在对面一个正在玩网友的阿拉伯人,老板的好朋友,于是跳过来看热闹。老板指着那张彩页说:“哈里哈格玛褡,沙拉,你看,他就是这小子!哈里玛荷哈里玛荷拉……”他指着老杨,比划着给他的哈里哈格玛褡看。我一看,原来是下面这张截图,再回头看看愣在身后的老杨:嗯!确实挺像!

论文

写论文的几年,曾想过无数种在最后一刻的庆祝方式,可真的结束时,却非常平静。接下来是按照程序等待答辩了。我不知道别的学校如何,我们这里这个程序是很繁琐的。在法国写一篇博士论文太艰难了。不断地修改和延期,一场难以想象的马拉松。写论文不是一夜情,不能以月计。说几个月搞定,那是天方夜谭。论文是以窗前的季节轮回在凌晨时分的反复而计算的。比如夏天和冬天,凌晨鸟叫的声音是不一样的。最后这段时间里,由于新出版相关著作和研究成果,对几个论文主干部分进行观点调整,这相当于重写。你会发现过去记过的笔记和摘抄,已经用不上了。由于法国论文答辩程序的繁琐,不得不匆忙结局,总是有遗憾的,有两个预写完成的分析段落(大概30页)最后被我舍去,最后的论文成稿是A4纸打印430页,相当于30万字,而为了准备而输入电脑的草稿、资料则有1000多页,引文近千条,涉及到的书200余部,没有一部是中文的。但这在法国还是博士论文的中等规模。写完论文,我体重增到180斤,法语打字速度超过了法国人的中等水平,烟抽掉上万包,胡子起了N茬,消耗掉的咖啡和茶难以计数。

千言万语,顷刻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尽管消耗掉5年时光,写论文还是值得,明确了过去很模糊的东西,动手做了很多过去只是想到而没有实际操作过的分析,细读了很多书,学会了如何在写作中扬长避短,把最好的句子放在最恰当的地方。有一条有用的经验:不要因为与论文无关,就轻易放弃一些平时的讨论和自己熟悉的影片和知识。你最熟悉的东西,往往是你最有利的武器,它总有机会能体现在你的论文中。感谢几年来到我博客玩的朋友,尽管这博客和网站消耗掉我太多时间。

以下是法国论文要求格式的一些截图,给感兴趣的人看的。

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