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蒂诺与杜琪峰
最近在整理塔伦蒂诺条目时,发现塔伦蒂诺为杜琪峰的《黑社会》在美国发行做了很多推荐工作,最醒目的,莫过于在《黑社会》的美国DVD封面上,加了“The Best film of the Year”(网页)。除了塔伦蒂诺之外,还有大卫·波德维尔写过专门分析《神探》的文章,中国学者切勿对眼皮地下的好东西视而不见。另外,别让有价值的八卦在扯皮中流失了,把它们积累到条目中,写电影维基对写博客也是有帮助的。
最近在整理塔伦蒂诺条目时,发现塔伦蒂诺为杜琪峰的《黑社会》在美国发行做了很多推荐工作,最醒目的,莫过于在《黑社会》的美国DVD封面上,加了“The Best film of the Year”(网页)。除了塔伦蒂诺之外,还有大卫·波德维尔写过专门分析《神探》的文章,中国学者切勿对眼皮地下的好东西视而不见。另外,别让有价值的八卦在扯皮中流失了,把它们积累到条目中,写电影维基对写博客也是有帮助的。
阿诺·德布莱辛(Arnaud Desplechin)[1. Desplechin中的“s”在法语中不发音。法国人名中的很多辅音是不发音的,比如Clair Denis,应翻译成“克莱德·德尼”,而不是“克莱尔·德尼斯”。比如Laurent Cantet,应该翻译成“洛朗·康泰”,不是“劳伦·坎迪特”。你对他喊“劳伦·坎迪特”,他一定不知道你在叫他。阿诺·德布莱辛的名字,按法语音译应为“阿荷诺·戴普莱山”,这里根据法语姓氏翻译习惯,翻译为“阿诺·德布莱辛”。],本来是我打算准备给巴赞研讨会用的,因为德布莱辛要来上大参加活动,而关于这个导演的中文资料不多。现在他可能因拍片不能来了。于是放在博客上,让大家了解一下这个导演。附带一篇《国王与王后》的影评。关于他其他几部片子,我过去没写过专门的评论,但在夜航船和西祠后窗上有过别人的讨论。
1952年,夏夜,意大利。影片L’uomo, la bestia e la virtù拍摄地,该片导演是意大利人Steno。影片男主角A君突然到副导演B君的房间找他。
A君说,“哥们儿,能不能给我当副导演和制片主任,我已找到了制片人,我做导演,咱明天就开机?”B君说,“好像,我们得把Steno的片子先拍完吧!”
A君说,“拍什么拍?你不知道么?摄影师对这个片子的摄影非常不满意,Agfacolor洗出来画面像狗屎一样,大海都是红色儿的。我估计这片子再拍5天就不能拍了!”
B君没同意。但影片真开拍了。
又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A君找B君。
“哥们儿,能不能再给我找个有着世上最恐怖的、恐怖得无法想象的脸,在我的片子里演一个小偷?”B君连眼都没眨一下,马上说:“成啊!明天我就把他给你代来。”
第二天。B君代着一个长的跟墨索里尼一模一样的人来了。A一见这个家伙就笑了:“哈哈哈!娘的,就是他了。”
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A君来找B君:“能不能再帮我弄20个人演警察,然后我还要一辆真的火车?”B君连眼都没眨一下:“成啊!”第二天,火车和警察到位了。
最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长得巨像墨索里尼的家伙来找B君:“求你了!我不能拍了,这家伙想让我死啊!”原来A让这个倒霉的家伙去趴真的火车。
到最后,这片子也没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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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4年前,我写过一篇博客,叫《两个字头的诞生》。说的两个法国哲学家。想知道这个段子里的两个人是谁么?请进>两个疯子的诞生
电影维基上的几个师弟师妹曾讨论过我在豆瓣的头像,说很帅。很遗憾,这个很帅的人不是我,是巴赞。我在测试头像时,随手把当时作为博客图片的巴赞照片传了上去。2008年是安德烈·巴赞诞辰90周年,有幸应约参加《当代电影》杂志的90周年纪念专题的翻译工作,参与这次专题的有许多前辈,我非常荣幸翻译了安德烈·巴赞1956年(他逝世2年前)撰写的一篇长片文章《论作者论》(De la politique des auteurs)。我感谢《当代电影》杂志能给我的这个机会,表达对巴赞的敬意,因为巴赞是我最敬佩热爱的影评人。 巴赞这篇《论作者论》,是对1951-1956年间发生在《电影手册》和其他几家杂志上的“作者论”争论的总结文章,是研究“作者论”问题必读篇目。巴赞对自己的学生、手册派批评家们(特吕弗、里维特、罗麦尔)并非毫无条件地袒护,也不妄自否认他们在这场批评运动中创造的成绩,而想从更深的美学层面和辨证观点来总结这场争论中合理的部分。翻译时,我尽量尊重巴赞特有的文风和句式。应该说巴赞的文章很难翻译,他用词很讲究,而且说理比较委婉,不是大开大合、开门见山的风格,巴赞的理论视野开阔,这一点读《电影是什么》你就感觉得到,喜欢以古讽今,喜欢把电影的问题变成一般性的美学问题来讨论。而且巴赞的文章都有鲜明的时代特点,迎合当时的问题,我尽力维护这位批评家的原貌,断不敢草率。所以文章读起来,可能不像现在的文章那样通畅,但我发誓,这篇文章就是这样写成的。 译稿发出后,单万里老师和张红军老师来信讨论、校改了几篇纪念文章中多处微小细节,可谓无微不至,最后得出结论:对得起巴赞了! 专题刊发在《当代电影》4月号上,现在到书店可以找到,专题详细内容请参见单万里老师博客介绍,这里有两篇导言性文章,你可以提前阅读。 我还是过去在博客上说过的那句话,巴赞虽然不是概念上讲的理论家,但他的理论是不死的,现在,随便到法国书店,拿起一本电影理论和批评的书,翻一翻脚注和书目,就能找到这个人的名字,而同时代的许多“批评家”,在今天则无法达到这种“持久的重视”。巴赞不是神,但罕见有一些影评,生命力可以持续50年依然被人们争相阅读。而且到现在,也很难发现巴赞当年的观点有什么问题。而我们今天写的影评,发表在报纸上的短文,还是杂志上的长文,能保鲜30年就相当不错了。这就是巴赞值得研究的地方。
诺埃尔·伯奇,我们的前任系主任,已经75岁了,2007年重出江湖,连出3本书,两本著作,一本主编的著作。其实这不是个很好的信号。这3本书集中了展现伯奇在晚年的主要研究方向和成果。这三本书是:La Lucarne de l’infini,译过来“无限的天窗”,副标题:“论电影语言的诞生”。第二本是:De la beauté des latrines,译过来是“茅坑之美”,是的,我没看错,确实是“茅坑之美”,或者“公共厕所之美”,其副标题是:“重建电影的意义”,而且,这本书还是我的兴趣重点,因为伯奇用了整整一章,论述“la cinéphilie”(迷影);最后一本是:Revoir Hollywood,“重看好莱坞”,副标题:“论英美新电影批评”。以下是封面欣赏,欣赏原文,恐怕需要一段时日了。
关于张爱玲的一篇文章,题目很做作,但观点基本与我一致,尤其是在萧红和张爱玲之间的取好。我可能见到的附庸张爱玲的文学女青年更多一些。一句话,多数人“不思不想”,少数人“只思不想”,多数卖稿人是“无想的”,瞥一眼大概就随着口号去吆喝了。要观点,最好钻到里面看,只用眼睛还不行,还要用大脑。多数人评《色戒》,张爱玲都是“边框”,拿过来装样子,骨子里还是不敢违背李安和金狮奖在大多数人眼中无法抗拒的名气和口碑。到现在,人人都拿回形针和SM说话,看一篇如此,看一篇如此,看到哽咽,就无话好说了。就算影片有这好那好,也不愿再说了,而且这种电影基本不需要影评人帮闲,就算个把字没有,票房一样过半亿,不缺一批,也不缺一捧。